“以上的种种,可以连接成顺序,张植在平顺五年,押送官银去卫辉,并在路过保定时,邀请了他的朋友,俗名蒲碌的慧通。”
“他们去做什么不言而喻,但没有证据,于是我和我的老师,来户部查,那年一共发出几笔赈灾银,张植护送的是哪次,丢失的又是哪一次。”
叶文初踱步,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但很奇怪。户部的记录,那年一共出去三批赈灾银共计官银四十万两。而郑员外等百姓的捐赠和我认为的一批赈灾银,在户部的账目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进出的痕迹。”
“张植也没有办过这差事。”
她巡视众人,问大家为什么。
什么样的先决条件,才会出现这种总账细账全被抹掉的痕迹?
“什么先决条件?不过你想的而已!”马立明道。
叶文初问他。
“可缺失的部分灾银、那个刻着绵羊的算盘、那些有名有姓的金银首饰,出现了。”叶文初道,“马大人,这也是我臆想吗?”
“抛开一切不提,这一笔款没有了,户部没有记录,这就已经是你们工作的失误!”
马立明冷冷地盯着叶文初:“谁的失误,你就查出来找他负责,就算过去了十年,也一样可以问责。”
“我当然要问!”叶文初大声道,“但,我要问的,绝不仅仅是这个小小的失误。”
“我要问,问问所有经手那批灾银的人,良心何在?那是多少人的口粮、家园和父母孩儿的医疗药物,你们,得到这笔钱的人,怎么下得了手?”
全场鸦雀无声。
叶文初将张植的日志摔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