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背后之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原来是因为有沈老太推波助澜。

斐凝今日来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想,顺便看看她的态度。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也就什么都放下了。

斐凝一走,沈老太就跟阿妈唠嗑。

“我那可赌了三个玉镯子,跟李家那老太太争我孙女的归宿。”

阿妈自然是欣慰地,“太太跟李家夫人联系上就好,再怎么说也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这一结婚就断了联系,也是可惜。”

提及此,沈老太哼了一声。

“这联系是她要断的,跟我可没关系。”

当年她先定下婚事,李玉宛跟她生气,又是动荡年代,沈老太去西南避一避,而李玉宛却出海去了外国。后来再也没有消息。

她嫁了个外国人,一直在国外,近几年才回国,但人也不在北京,听人说是在南方水城买了一个小院,死了丈夫,回来过老年寡妇生活。

“那也得多亏上次去南方遇到了,不然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联系上呢。”阿妈又叨叨,“那还是这缘分,断不了啊。”

沈老太端起茶,轻笑一声,没多说。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能再相遇靠的可不是缘分,而是预谋。

这把年纪的老人了,也不谈什么情情爱爱了,再见面的时候,幼时的荒唐都变得怅惘。那个时候割舍不掉的恨意,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沈老太轻咳一声,拿出一方手绢,那手绢上绣着一朵玉兰。

阿妈看了,忍不住又感叹一次,“太太,这李夫人的绣花的手艺,真是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