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算到最后，张岚也是不寒而栗。

“哪怕你前半段的运算有依据，关于我的呢？”周娴好奇道。

“是尼克，我派遣来海洋搜索鲲踪迹的舰队长，深渊本不是他的游弋区域，但三体舰上的数据却出现了小bug，发生了偏离。那战舰是伽利略主打设计的，可以直接和天眼主机连接，理论上出现这种失误的几率为零，但就是出现了。”

“过去我想不明白，只能以bug理解。但认识你后，我就不这样想了，你完全可以规避开天眼主机，进入任何的数据世界进行篡改，你就是网络之神。”张岚的运算永远都是站立在依据上的。

“很有意思，那么下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娴冷笑道。

“为了像今天这样，遇见我。”张岚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亚特兰蒂斯就是牢笼，如果我们已经被统治了500年，如果我注定要死，遇见你又能怎样？”周娴鄙视道。

“我可以救你，救所有你希望我拯救的人，你用轮回考验的是我的善意，你带我到丽莎家去吃饭，住在丽莎的旁边，就是想建立我和丽莎间的联系，然后，因为祭司要她的命，给我一个必须与祭司对立的理由。”张岚将自己到达后发生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张岚，或许别人称呼你为救世主，觉得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拯救人类文明。但我却清晰的明白，你就是一个虚伪的自私自利的谋划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将事件导向到对你有利的轨道上，直到最终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周娴研究张岚太久太久，只要沉浸在数据世界来到外面之后，周娴几乎全部是在研究张岚四周发生的一切。

没办法，不是周娴喜欢这样，而是因为他就是这世界的焦点。

张岚是谁？为什么他敢成为逍遥城的谋士？为什么他敢和世界为敌？为什么他总能赢？为什么被关进了监狱也从不放弃？为什么成为了一方的董事长还不满足？

为什么他真的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第一领导人？！

“所以，其实你只需要让我知道，祭司的存在会影响我的计划就好。”张岚笑道。

“那……”就在说话时，车队正好穿过一片公园边，周娴错愕的看向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