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在哪。”一杯饮尽，邪鬼放下茶杯来，“再介绍一遍吧，在下邪鬼，原制霸科研中心重工一科科长。”

“那是多大的官？”夜莺不解的小声问向张岚。

“在霸王集团，科研部门官阶都是远高于普通行政级别的，董事长下是董事会，董事会下就是科研官，重工一科科长……比大区总裁还要高。”

张岚肃然起敬，要知道这个级别，可以自称十几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绝对权力了。

更可怕的是，从年龄来算，当年坐上这个位置时，邪鬼才20来岁，天赋异禀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仕途，简直就是妖孽。

但让张岚不懂的是，“为何放弃这个位置？如果你能坚持工作到今天，应该已经是董事会成员了？”

“因为啊，这里会痛。”邪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集团体制内，不管你身在何位，都是不断压榨下一层来获得生存养分的，所有部门以业绩为唯一考核标准，要出业绩就要践踏其他的生命。我见过为了让报表好看一点将自己老婆送给上司的下属，我见过被欺凌不敢做声的文员，我见过所有人，看我时那种谄媚带着恐惧的眼神。”

“我只想要更真实一点的生活，所以，我情愿选择流浪，也不想生活在这种虚假的幻象中。尔虞我诈不是我擅长的领域，研究，在哪都能做，但人情味不是哪里都有。”

“你是我见过最任性的人，或者说是矫情？”张岚的话也更“放肆”，邪鬼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矫情就矫情吧，总比看那群人的碧莲好。我这人很简单，钱财还清，坑人还命。害你是我不对，现在还给你。”邪鬼说着从桌下掏出张岚那把银色的蝰蛇左轮，放在了桌面上，这是张岚进门时交出的武器，“来，给我一枪，我们两清。”

“邪鬼爷？你搞什么？”夜莺有些慌了。

“好啊，你要求的，我照办。”张岚也毫不犹豫，拿起左轮对着邪鬼的胸口就是一枪。

嘭得一声枪响，坐立的邪鬼硬是被打得后飞出了1米，摔倒在鹅卵石地上。

“你疯啦？！真开枪？！”夜莺的脑袋跟随着这一枪都炸开了，杀邪鬼的下场，和杀苍天没什么分别。

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抓起了桌面的茶刀，反手而握，准备应对海量堕落街守卫的攻击，但当她回头看去时，才发现周围端枪的守卫一动不动，就像张岚开枪打死的是陌生人一般。

“呃，臭小子，你就不能等我站起来再开枪吗？脑袋撞了，好疼啊！”那个本该已经成为“尸体”的邪鬼竟然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