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柳垂眸不言,放下了帘子。
方才的笑靥如花,瞬间被四四方方的布帘隔绝,李经怅然若失。
车内,浅白给小姐倒好了茶,沈飞柳看着那碗茶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方才李经说得略有做作,可眼神是带着诚恳的,李经是因看上了她的脸,而非要娶她吗?
她是不大信的。
且不说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即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可单凭这一点,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在前厅等她一个时辰,还对她明面上的不喜与拒绝,表现出各种宽容与忍耐,未免太牵强了。
沈飞柳心底有一个猜测,她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只是她不愿去想。
踟蹰良久,她还是打算试上一试。
她端起茶杯,提了音量道:“浅白,许久不曾去看外公了,我打算过几日去他府上一趟,明日你去备些礼来。”
浅白轻声应道:“是。”
几乎与浅白同时,帘外李经的声音响起:“安国公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沈飞柳放下茶杯,面色冷如霜。
浅白知她是怒了,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