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医眉头轻挑,忽地又想到什么,对织玉说:“其实有一事我本想乞巧节后与离音说的,可现在看来,我恐怕只能先同你们说一声。”
织玉不解:“何事?”
谷医侧头看向床上昏睡着的人,低声道:“离音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也越来越多,我想着等她这次醒来就搬回客栈那个院子与我一起住,这样若是再碰到这样的事也便不用着急忙慌的。”
“……谷医的话确有道理,不过我也要跟去。”
“都可以。”谷医倒是无所谓,“我还想着等再过两个月,就去外头买两个丫鬟来,这怀胎的后几个月,那是夜里都需要时时警惕着的。”
织玉点点头:“都听谷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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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呢,在屋里吗?”聿扬匆匆从外头走来,走到屋子前却见房门紧闭,安思河和青林都候在了屋外。
“你有事?”
安思河避着没答,反问道。
聿扬点点头:“今日一大早,谷医就匆匆去了对面,我担心夫人可能出事,就想着过来同爷禀报一声。”
安思河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眼紧阖着的门。
聿扬看他这般,浓眉皱了皱:“安内侍,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