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正好走回来, 听到这话浓眉一皱:“若是不去医馆,我们怎么会知你发着低烧。”
低烧?
“姑娘,你这是低烧又中暍, 那大夫说了,幸好是及时送去了医馆, 否则再严重些, 恐怕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织玉说起来也是后怕, 不过也还是安慰了句:“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昨日特意多给了些诊金,让那大夫莫要向别人透露诊治过姑娘你。”
这后头半句勉强让沈离音的脸色一松,她得了空抬头看着四周,是个陌生的环境,不大的屋子, 屋中陈设也极为简单。她喝着水, 看了眼阿朗和织玉,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这是陵安城外的一个村子,这家的农户与婆婆相识,我们是暂住在此。”织玉回道。
沈离音不由看向婆婆,虽然身子还有些无力地靠在床头,可她还是恭恭敬敬地朝着婆婆颔首致谢:“麻烦婆婆了。”
婆婆摆摆手, 笑道:“客气什么,你在船上帮了阿朗,是个心善的姑娘,如今又有身孕,不管是谁遇上了都会扶一把手。”
沈离音微微勾起唇角,眉眼一转又望向后头的少年:“你们昨日出来可有惊险?”
阿朗摇摇头,微垂着眼回说:“白日里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似乎出了点意外,被他的下属急送回了岸上,我和婆婆就是趁着乱逃出来的。”
“意外?”沈离音一顿,软靠在床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挺直,“出了什么意外?”
阿朗抬眼看了下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很快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不过我猜是在水中太久,又一夜未歇,伤寒感冒之类的吧。”
沈离音眨眨眼,身子重新靠回到床头:“哦,是这样。”
之后,沈离音又问了一些有关陵安城的事,几个人决定,由阿朗去城中牙婆那儿问问,寻一个城中僻静些的院子,尽早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