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跟着走了两步,停在桌边视线转向床榻旁的沈离音,看着沈离音略显苍白的神色,他有些意外:“公子,你怎么了?”
这几日,沈离音的状态虽然也不怎么好,可还从来没有这般虚弱病态过,便是连瞧见他时给的笑都看着有些勉强。
织玉将食盒放下后便拧了湿帕子过来,她看了眼阿朗,抢在沈离音前回道:“公子晕船更厉害了。”
沈离音怀孕的事,阿朗并不知情,一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来确实也没有必要。
阿朗皱着眉走过去,道:“这样不是办法,去扬州还有一半的路。”
“可这也没辙,或许……”织玉将帕子放进沈离音手里,顺道与她对视了一眼,说,“或许等到了陵安城我们可以下船去找个大夫瞧瞧。”
沈离音一下明白了织玉的意思,她们此去扬州的事,阿朗是知道的,若是突然要下船不免让人觉得奇怪,现在找一个借口,或许对之后也方便些。因此沈离音也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但阿朗却还是有些担心,他望着沈离音漱口擦嘴的动作,心里忽然想起什么,来不及打招呼,转过身就唰的了出去。
“哎,你去哪儿……”
织玉没反应过来,奇奇怪怪地看着门口,轻声念叨:“吃的还没拿走呢,今天给他留了好多吃的。”
“可能是突然想起有什么事要做吧。”沈离音也有些意外,阿朗虽然话不多,但做事一贯心细稳重,怎么突然招呼都不打就抛出去了呢?
织玉轻叹口气:“我本来还想问问陵安城的情况呢,靠岸估计又是今天夜里,我们得尽早找到地方留宿,不然在外面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