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眉目渐渐舒展,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当年母妃宫中起火,似乎就是她将姬绪救了出来。”
“没错,当年正是这个云柳将当时十岁的二皇子带出了火海。”
姬容眸色一寸寸转冷,嗓音低沉道:“此人与当年弟弟的死有关,又与现下突然出现的秦茵有关,若说这只是巧合,那绝无可能。”
安思河也很是认可,便问:“那殿下接下来准备如何?”
姬容将书信折起,修长的指尖轻捏着一角缓缓移向一旁烛灯,金色火焰卷起信纸的一瞬,他缓缓道:“思河,你知道想要鱼儿上钩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奴婢还没怎么钓过鱼。”
“最关键的便是收放有度。”姬容乌黑的瞳孔映着跳跃的火焰,像是一道危险的暗芒,“他们现在想要什么,我就要给他们什么。”
安思河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姬容将即将燃尽的信纸丢进笔洗中,抬眸道:“派人去告诉清音阁那人,我会向秦家提亲。”
“殿下?!”安思河其实有所猜测,可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惊了一下,“这,这会不会代价太大?若是让太子妃知道了……”
姬容眉心一蹙,立刻道:“她不会知道,这段时间你务必让人将她看好,莫要让她出了东宫,外头的人也不能进宫见她,包括大公主。此外,一旦我纳良娣的事定下,宫中定然会有传言,这些话也绝不能落到太子妃耳中,你可明白?”
安思河心下犹豫,可见姬容决意已定,他也只能重重点下头:“奴婢一定办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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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音总算是意识到怀有身孕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明明初看去还没什么区别,可一到夜里,她总是难以安眠,生怕一个姿势不对将孩子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