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确实不像是在扬州生活了十多年。
姬容敛下神思,乌黑的眼眸愈发得幽深晦暗。
几人在庵堂一直待到酉时初刻才离开,祖母虽然不舍,可还是目送着他们离开。
上午的时候沈离音在前院曾问过沈弋蘅,祖母年迈为何不将她接到帝京生活,沈弋蘅答说,这是祖父祖母一同长大老去的地方,父亲虽提过很多次,可祖母没有应过一次。
回程的路上,沈离音便一直想着这事,心中虽然感慨,却也羡慕祖父祖母只有你我的感情。
回到城中租宅,天色已基本黑下,沈离音想着要早些休息,自觉地就往之前的屋子走去,然而快要走到门边才发觉身后竟跟着一个人。
她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殿下是找妾身有事?”
姬容面色淡定,视线越过她落向身后的门:“开门,进去。”
沈离音皱着眉,正想再说什么,余光却见沈弋蘅朝着这边看来,她心里一顿,不想让自己的哥哥看出什么不对,赶紧转过身打开门走了进去。
姬容自是跟了进来,还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殿下这是何意?”沈离音站在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从离开荆州以来心里积蓄的烦躁似乎快要压制不住。
按照姬容那日与安思河的对话,他这段时间应该对她冷落,漠视才对,可近几日,在她处处避开他的情况下,他却总时不时接近靠近她,扰得她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