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沈离音缩着双腿往床角退去,等靠到边缘,那人却还是沉默无言地不停逼近她,她慌乱之下又一次握上头顶的发簪,迅速地抽.出就要往黑衣人身上刺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黑衣人像是早有所准备,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开口道:“是谁教你这个防身法的?!”
此人声音极为低沉粗粝,就像是最粗糙的纸在最凹凸不平的石头上狠狠擦过。
这明显是刻意伪装,不管是音色还是语调,沈离音都听不出任何熟悉的感觉,甚至此人身上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味道。
见她迟迟不回答,黑衣人扣着她手的力度加重了些。
“呃……”沈离音疼得哼声,“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没有撒谎,她确实不明白他口中的防身法是什么意思。可黑衣人却没有罢休,压着她的手在墙上,再一次问道:“不要装傻,你用发簪刺人的手段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没,没有人教。”沈离音忍着疼,一字一句道。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藏在黑暗中的犀利的眼死死地观察地面前的女人,可沈离音只想着将自己的手解脱出来,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你先放开我,你这么扣着我,我不能认真回话。”
黑衣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下倏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冷道:“今夜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否则小心你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