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背朝着她的姬容立刻转过了头:“胡闹。”
沈离音并没有因为他的呵斥而退却,反而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道:“殿下,我没有胡闹。”
“你以为此行是儿戏?” 姬容回过身,双眉紧蹙着冷声说道。
沈离音听罢,目光一沉,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太子妃!”
身后跟进来的安思河不由一声惊呼,作势就要上前扶她,然而她却固执地跪在那儿,目光执着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妾身可以问问殿下为何要去荆州吗?”
姬容拧眉,垂眸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殿下身为太子,无特殊情况不得轻易离京,这次荆州的事虽然严重,但朝廷上下比殿下更适合前去的大有人在,殿下为何要亲自过去?”
沈离音字字清晰地说着,姬容的眸色也认真起来。
“妾身想,殿下是在担心泠刺史吧。”她抬眸同姬容对视,语调稍稍放软,“泠刺史是殿下的舅舅,是殿下的亲人,而沈都尉也是妾身的亲人,妾身害怕……”
她说到这里,鼻腔泛酸,语带哽咽,后边的话也没能说完,可尽管如此,姬容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害怕再见不到沈弋蘅,害怕沈弋蘅已经遇难。
“求殿下带妾身一起去吧。”
姬容沉默着,半晌后薄唇一动:“这一行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