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竹随即嗤笑。
皇帝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天下又不是他的,他不在意。
“陛下,还下吗?”沈竹拨着棋子,问道。
“不了,”沈颂站起身来,“过犹不及,下得多了便会厌烦,朕现在还不打算厌烦。”不然以后想要闲下来的时候,便没有事情可以做了。
“正好,我累了,也不想下了,”沈竹说道,身后的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待人退下后看向沈颂,“陛下,说好了你我按兵不动,怎么你先动手了呢?”
……
夜幕降临。
齐贺没有回到黑袍军中,而是被留下来在皇帝身边伺候。
元升叫宫婢准备好热水,看到屋子里的少女小心地脱下斗篷,露出已经被擦破的衣袖。
“公……您受苦了,好端端地受了这伤,也不知道以后留不留疤。”元升心疼地看着。
沈弗辞朝他笑了笑,“这算什么苦,至少我还活着呢。”
至于留不留疤的,她笑了声,她是想要活着的,既然如此,留一道疤算什么。
一想到今日的惊险,元升就觉得心惊。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呐。
沈弗辞沐浴,不能叫人伺候,元升也一样,便走到门外守着,与垂眼站着的齐贺碰了个正着。
“元公公,”齐贺朝他施礼,犹豫了下问,“她怎么样了?”
元升看了他一眼。
齐贺道,“我看见她的脸了。”他知道坐在马车里的不是皇帝,而是沈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