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缴了他的刀,戳断他的脊梁,大概没想过现在他的东西都回来了。
一把好刀,怎么能不见血呢?
……
“算算日子,去贺州的刺史也该回来了。”
天暖了,厚重的斗篷脱了下来,沈弗辞如今又可以穿着衫裙在园中蹦蹦跳跳,春日里,她的精力总是格外旺盛。
公主府的人少了不少,出去读书的、为官的、回家的,总之,清净了不少。
但好像感觉到清净的只有谢洵一个人。
沈弗辞停下来,“有点冷清。”
谢洵彼时正坐在树下磨匕首,闻言抬了下头,“冷清吗?”
他神情没怎么变,好像随口一问,就是手上力气重了些。
沈弗辞笑了笑,“小蝶说的,我就不这样觉得。”
一边倒茶的小蝶扯了扯嘴角,没有拆公主的台。
谢洵拿着棉布将匕首擦拭干净收入怀中,“你最近在做什么?”
沈弗辞眨眨眼,“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呢,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谢洵走到她身边,把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钗子捡起来戴回到她的头上,又道,“传言西夷不日上供,来了不少商人,京师中的粮价也降了不少,”他顿了顿,“你们在放粮。”
沈弗辞眼神游移了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就听着谢洵问,“这一次会很难吗?难到你要在京师屯粮?”
沈弗辞有些无奈,“这怎么是屯粮呢,屯粮也应该屯在我这,现在放粮于民不应该是造福百姓才对?”
谢洵看向她,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模样。
沈弗辞被他看了半天,最后道,“国库没有太多存粮,为了西北填进去不少,但这批存粮并未能全部到达西北,大部分都落在了沿途州县的官员手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