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宝委委屈屈道:“我身上就穿了这么点衣服,你这一走我可是要苦等大半个晚上……”
见乌满没反应,豆卢宝小声道:“我都动不了了,夜里有寒气,你倒是给我盖条棉被啊。”
豆卢宝双腕被铁链锁着,那外袍几乎散开在榻上,乌满这才惊觉她只穿了小衣,被晾了好久。
秋夜甚凉。
乌满拉过一条棉被,摸了摸豆卢宝的手,果然是凉的。
这下乌满又心疼起来,赶紧用棉被给豆卢宝盖了个严实。
盖好了棉被,眼见乌满这就要走,豆卢宝眨了眨眼睛,又小声道,被窝里好冷呢。
听闻这话,乌满神情似滞了一滞。
不错,她又脸红了。
豆卢宝抽了抽鼻子,继续嘀咕道,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想来还是得小满帮着暖一暖。
乌满坐在床边,不知身上这中衣的衣扣是要接着系好还是要再解开。
如此,豆卢宝心里一边是难过得要命,一边又气到快要吐血。她只得低声提醒道:“你把衣服脱了,到榻上来。”
见乌满犹豫不决,豆卢宝红了眼圈,委屈道“被窝里好冷呢。”
这下,乌满便解了衣服,只穿着贴身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肩膀紧紧着豆卢宝。
“身上也好冷。”豆卢宝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轻声道。
乌满轻抖着手臂,轻轻抱住了身边这人。
闻见这人身上清凉幽微的药草气味,豆卢宝叹了口气,低声无奈说道:“我都这样了,你还做哪门子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