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满佩珠站在豆卢宝身后一尺远的地方,静默无声。
豆卢宝抻了抻僵硬的脊背,抱手斜靠在城墙边,酸痛的左腿踏在墙砖上,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倒像个大街上的浑小子。
豆卢宝细细打量起这南疆来的乌满佩珠。
春夜带凉,豆卢宝才觉脸上热气未尽,原是残余的几分酒劲。
乌满佩珠负手而立,目光如这春寒未退,也毫不避讳豆卢宝端详自己。
她长相确实和中原人有些不同,眉骨高一些,眉眼轮廓比中原大安女子略深。这人比豆卢宝略矮,估计年岁也比豆卢宝小上两三岁,小小年纪,就离了家送到这里,倒有几分可怜。
两人无话,竟定定相望了一刻。
她倒也不像个女子做派,豆卢宝感叹。
豆卢宝想看得更真切,拿过身后丫鬟手里的灯笼。
灯笼挑起来,一片昏黄的光,照出对面的人一张毫不含蓄的桃花脸。
双目亮极,并带邪气。
豆卢宝调笑道:“好俊的姑娘!”
不知是否是因为豆卢宝的语气过于轻佻,身边的译官虽然没翻译,但乌满佩珠好似听懂了一般,狠狠瞪了豆卢宝一眼,一只手即刻伸到豆卢宝跟前,豆卢宝定睛一看,那手上竟停着一只勾着尖尾的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