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并没有义务用她的青春,来冒为葛苇的往事陪葬的风险。
顾晓池想了想,说出的一句话却是:苇姐,我挺穷的。
葛苇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我知道。
顾晓池却很认真,又强调了一遍:我未来会以油画为主,所以肯定还是会挺穷的。
搞纯艺术的都挺穷。像周骊筠那样闲云野鹤,还能过优渥的生活,是因为她有个在魅影娱乐当总裁的妈。
葛苇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顾晓池的头:嗯,我知道。
语气难得温柔,没故意的撩,也没玩笑。
两人没再说什么了,一前一后,向片场里面走去。
葛苇在前,顾晓池在后,隔着不到一人的距离。
像最早的时候,顾晓池刚给葛苇当夜班司机时那样。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照着,投射在地面上。顾晓池快走两步,影子的头就靠在一起,她拖慢两步,影子又分开。
等她再快走两步,两人影子的头,就又靠在一起了。
头挨着头,很亲密的样子。
葛苇在前面走着,保持着脚步的匀速,头低着,嘴角一抹浅浅的笑。
这是顾晓池以前最爱的游戏,让两人影子的头,不断的不断的靠在一起。
今晚顾晓池又玩了一次。像这样什么都不说,两人一前一后的,静静走在月光下,只有地上的影子在替她们说话。
好像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切都还能重新开始。
顾晓池一定以为,葛苇没有发现她快快慢慢的脚步里,藏着怎样的心思吧。
葛苇觉得这样就很好。
如果乔羽走出去了,那她们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