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说完,女人冷笑了两声,“这封家的爪牙倒是多得很,对了,能想办法将那盆花给拿到手么?”

“君后将那盆花藏得很好,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在哪儿,怕是有点难。”

“啧,派人仔细着君后那边吧。”

“诺”

*

顾锦棠整整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洛屿衣不解带一直待在顾锦棠的床边,陪着她,照顾着她,只是第四日的清晨是在抵不住睡意,洛屿靠在床栏上闭上双目休息。

这三日里顾锦棠都有些不太安稳,她耳边总是能听到一道声音,声音带着哭腔,每每一开口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疼得很。

那是她的阿屿。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沉重如千斤,勉强只能掀开一条缝,瞧见的只是模糊的衣服,但是顾锦棠知道,她身边的就是她的阿屿。

微微一动,想要翻个身,背上的伤口,肩膀上的伤口就剧痛不已,不过她体内的旧毒倒是没有反应,显然是毒医出手压制下去了,只是这毒,终究是个麻烦。

不过这痛倒是让她又清醒了几分,视线也清晰了,她此刻是趴在床上的,微微抬眼就能看到那靠在床栏上闭着眼睛的小郎君,小郎君脸色疲惫,眼底更是一片青色,顾锦棠心疼不已,哪怕再口干舌燥都不忍心将小郎君吵醒。

不过是忍一忍而已。

只是没过一会儿,洛屿猛地清醒过来,正巧对上顾锦棠的双眼,小郎君顿时双目通红看着顾锦棠,“妻主。”

“乖,我,我没事儿的。”

顾锦棠想要握住洛屿的手,奈何一动就痛,洛屿忙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放在顾锦棠的手中,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洛屿心中的委屈和难受顿时忍不住了,眼泪唰的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就连昨晚下的那颗小痣都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