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凶巴巴的看着顾锦棠,一副要将她吃了的样子。

自知昨晚把人逗得太狠了的顾锦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扯了扯洛屿的衣角,“阿屿~”

堂堂一个王爷此时宛如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似的蹲在洛屿跟前,洛屿几乎都能看到她脑袋上耸搭下来的耳朵了,可是一想到昨晚那么羞人的话被放在荷花灯里,还有他虽然将人给赶去了书房,但是以往这人都要半夜翻窗回来的,可昨晚他一直等着,等到他实在是支撑不住睡着了都没等到人,今早她那边的被窝都没有半点温度。

洛屿心中才是委屈巴巴的,再加上从别宫出发那日,突然前来的花清。

他一直都放不下,那是皇上赐的。

一次两次可以拒绝,可次数多了呢,而且那花清生得俊俏,万一就一心想要跟在她的身边呢,那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一语成谶,不过洛屿现在却不知道。

小郎君想着,心中的委屈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吧嗒,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滴落下来划过脸颊,滴在洛屿放在身前的手心上,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顾锦棠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虽说偶尔逗逗那是妻夫之间的情/趣,但若是将人惹哭了,那就是事故了。

顾锦棠忙起身,也不顾洛屿的抗拒,将人强硬的抱在怀中,然后坐在榻上,将小郎君固定在自己的膝盖上,捧着洛屿的小脸,指腹轻轻地将他的眼泪擦拭掉,可不曾想越擦越多。

“阿屿,昨夜是我错了,那字条我没有放在里面,我换了一张。”顾锦棠忙将昨夜的字条拿出来打开,正是昨晚那张,只是如今的洛屿伤心并不是因为字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