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施霓这话还未说完,就被霍厌略显暴躁地出言相阻,他目光忽而冷得发沉,看着她,只剩寒意。
“你在西凉的过往,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施霓手指攥紧了些,低下头轻轻应了声,“夫君与西凉有夙怨旧恨,是我不该总提。”
霍厌强忍压抑,周身再现满满的疏离之态,他怕自己失控造就无法挽回的局面,于是赫然转身走出西屋,毫无先前的留恋。
看着他冒雪而出的背影,施霓一人留在原地,一时怅然若失。
窗外风雪狂作,息了烛火,阿降守在榻下才叫施霓心头惧雷的怯意淡些,怀揣着些许心事,她入睡艰难,睡得更是不踏实。
而此刻书房,霍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黑的夜,背影苦寂。
艰忍心头锐痛,他就这般直直熬了整夜。
……
西屋的事全被程夫人留意着,所以她自是知晓,昨夜里他们夫妻两人是分房睡的。
担忧施霓那温吞没脾气的性子会受了委屈,于是不放心地一大早便寻了个由头,主动过来西屋给施霓出主意。
害怕施霓脸皮薄,所以程夫人有些话没明着说,只委婉地提点。
“序淮这几日每白每夜地在城郊演练场训兵,今日倒稀罕,不仅没出府门,书房的门更是半步没出,方才,下人们连早膳都没送进去。”
施霓有些意外,觉得这的确不像将军的行事作风。
程夫人看了她一眼,又补了句,“也不知道序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先前他在外征战苦了好几个月,回来后又累得日日不着家,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这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