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瞒于陛下,此事微臣已琢磨良久,却苦于迟迟没有证据可寻。在回京途中,我率命部分兵将带上西凉女先行在前,却在密林之间遇到一波拦路杀手,这些贼人身手矫健,招招致命,若非增援及时,微臣恐怕不止手臂受些轻伤,此事事发突然,等之后回想,便觉这伙人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且刀功剑式似乎很像西凉军队专属,只是可惜,他们都是被秘密豢养的死士,并未能留得活口。”
此言一落,梁帝哪里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
若西凉女真有问题,甚至在路上便能暗中与别人通风报信,中途布阵拦杀,那不是细作是什么?
若这等危险之人进了皇宫,睡于身侧,他从今以后岂能安枕?
“序淮,此言可当真嘛,你是怀疑西凉女为暗探细作?这样重要的事,你进京当日为何不早说?”
若是暗探,自是难逃一死。
霍厌当然不会乱言,给施霓招致杀身之祸,于是他刻意将话说得模糊,既不能叫梁帝确认她是否是奸细,又不能彻底表明她的身份清白。
“虽然此女平常并未有什么异样表现,在盘查过程中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全军上下只她一个外人,故而微臣才有此多虑。至于进京当日,因微臣并无掌握实据,自是不敢冒然进言,可如今看到陛下对此女深为中意,此话,微臣便不得不说了。”
这话叫梁帝听了直觉难受得紧,没有直接证据,他也没办法痛快将人给处置了。
可如今,他已对其心存了疑心芥蒂,自是不会再如之前那般,只想纵溺一把,和美人寻得一时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