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算盘都打好了,明天去吃饭一定要问清楚,他们要是在县城开公司开店自己当老板的话,那他过去给他们帮个忙啥的,以后跟着他们干,也算是有了份正经工作了。这不过分吧?
他甚至做起了美梦,看自己运气多好,在自己亲戚公司里上班最好了,可以偷懒耍滑,到时候工钱照领,他就不信了,这表哥这么牛,掏的出那么多钱盖房,在县城还能自己当老板的,还能差了他这份工资?
这么一想,心里对于失去华家这些地的不快又稍稍降下去了一些。
为了第二天的聚会,他还兴致勃勃给包了红包,本来打算一人给个一百二的,这在本地一般亲朋间给小孩儿的见面礼也就这样了,但是因为想着之后要套话,还要去表哥公司干活,他咬咬牙每个人包了二百四,这一下就出去了四百八,这对周庆来说也不算一份小钱了,所以他没出,而是找的自己老婆,至于丈人那边,他才不说。
别人都说他老丈人多么多么厉害对他多么多么好,周庆才不这么觉得。
作为上门女婿,他虽然不像小媳妇似的受那么多的气,但是丈人也并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么多年也就是外表和气,他清楚得很,老丈人一直很嫌弃他,在家经常流露出“要不是招上门女婿根本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嫌弃之意。
这让周庆很是火大。
就连他经常跟着表姑后头跑,他老丈人也是颇多微词,还说什么他对表姑比对他们都好,也没见得多大好处。也不想想华家那些地是怎么给黄家种的,还说他沾不到光得不到实际便宜,哼哼!
他觉得,这次的事儿要是办成了,那就不只是沾光的问题了,真要让他老丈人都看看,他凭自己本事巴结人也能给自己找到一张轻松的饭碗。
结果,还没到天黑睡觉呢,这美梦就啪叽一声,碎了。
“爸爸爸爸,外面有车子走了!”
“好像是姑婆家里出来的!”
“是不是你说的表叔啊?他们怎么走了啊!”
“就是,还没给我们红包呢!”
这年头小孩子都精得很,别看都是十岁左右,但已经知道初次见面长辈要给见面礼的事儿了,而且一直都听爸爸听村里人说这个在大城市的表叔有多厉害,这一年又是眼睁睁看着姑婆修起了村里现在唯一也是最大的小别墅,姑婆有钱表叔有钱这个概念已经印到了他们的脑海里,之前每年姑婆给的红包都是最大的,现在看着表叔回家了,他们也早就期待上了。
这车走了人走了,可不就让他们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