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愣了愣,不知他为何想让秦恪给自己做只好看的木箱子
秦恪挑唇笑了笑,又在“虎”身上几处地方略加修饰,轻吹几下,拂去木屑,左右略作端详,便转手递给他:“你先拿着玩,回头等我得闲的时候给你多做几样。”
“我这个就够了,状元公,你给姐姐做个箱子吧。姐姐那只箱子都掉漆了。”
那孩子一脸认真,萧曼却听明白了。
想来他是瞧见了那只从墙根下挖出来的箱子,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秦恪,然后冲那孩子温然一笑:“二柱你不知道,这是从前的东西,甚是有用。”
她话音刚落,便听秦恪轻笑:“有些个东西再老再旧也还是原样的好,若是换成新的,便不想要了。”
“旧的怎么会比新的好?”那孩子眨着那对圆活的眼睛,小脸上满是不解,“这世上怎么还会有旧的东西比新的好呢……”
菲葑不弃,敝帚自珍的道理,这世上怕好些人都不明白,又何况只是个五六大的孩子,见新忘旧,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萧曼不明白秦恪为何突然跟孩子揪扯起这个来,暗地里琢磨多半又是在借此教那孩子懂道理。
当下有些好奇,于是也没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见他慢慢俯身下来,对那孩子说道:“等你以后长大些,有了放不下的东西,自然就明白了。”
“放不下的东西?就像……哥哥给我买的长命锁么?”那孩子兀自懵懂地望着他。
秦恪眉梢轻挑了下,点点头:“当然是,但凡你觉得要紧的,不管什么都算。”
“哦,这样啊……那状元公,你也有放不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