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可心里头就是有强烈的感觉。
她的姨丈骆罡是知道儿子底细的。
骆忆川失踪怕也是真的,可能真就被秦恪处置了,那这般是不是正好就证明了,骆忆川就是杀害哥哥的真凶?
她呼吸一窒,怒意从胸中涌起,甚至有一瞬竟不想管这事儿,他死由他死,杀人偿命不是么!
可骆忆川不过是秦恪手里的一把刀……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哪怕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事实还是事实,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她垂着眸,漠着脸:“那也罢,东西交给我,你回去吧,请姨丈只管放心。”
“是,是,怨不得人都说萧家娘子是菩萨心肠,我家主子那里定然也念着您的好。”
那人闻言连连打躬做谢,却退几步,便转身去了。
萧曼见他走远,捧着那盒子,想起那小孩儿还在等着自己,先招 手叫了个侍婢,低声吩咐:“我有事要去一趟大理寺,隔壁这会子也没人,二柱就留在咱们府上,你们好生陪着他玩。”
那侍婢呵腰应了,自去安排。
萧曼也不敢耽搁,拿帕子遮盖在漆盒上,没叫任何人跟着,自己离了萧府,一路去往大理寺,远远就看里面搭起了棚子,想来应还在修葺。
她情知父亲多半就在那里巡视,便从廊道绕过去。
纵是她来得匆忙没有换公服,现下一副女儿家打扮,大理寺的人也都认得她,更是问都不问,还当她是萧验官时那般,任由她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