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多想,大略也猜得到她本来想去干什么,索性便不动了,就站在那里瞧着。
那衙差眼头 明亮,自然也瞧见了,略一躬身,便领着几人过去了。
秦恪眼瞧着她一路奔到廊下,似乎已耗尽了力气,满头大汗,扶着廊柱张口喘息,眉梢微挑,抬步朝她迎了过去。
萧曼是从西院那边过来的,到这里可着实不近。
念着库房里头那么多的卷宗和皇史,回头要是全被烧了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尤其是皇史,真被烧毁了可不是小事,身为大理寺卿的父亲身上必定担着重责。
到廊下几乎才刚稳住身子,那流云般攒动的袍摆就逼入眼中。
下头昂然翘立的靴尖,更带着股迫人之势。
这个情形不用看神色,也能觉出他心绪不好。
不过也难怪,烧毁了皇史这么大的事,定然没那么容易揭过去,回头指不定还要牵连出多少乱子来。
两两相迎,没几步就到了跟前,对面瞧着,他高大的身子覆影如山,愈发显得威势凛然。
她暗自捏了捏藏在袖中的东西,莫名有了些底气,这会子瞧他,也不觉得像梦中那般害怕了。
只是不想告诉他,因为她不确定这火……是不是他暗地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