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弥封官上前,先将考卷卷作筒状,用纸糊封,加盖关防钤印,交给礼部官员,再转呈与读卷官。
秦恪依着规矩,再到御阶下对着空无一人的御座叩拜行礼之后,这才却步退出殿外,由内侍引着径自出宫去了。
那内侍待他极是客气,甚至还替他张起了伞来遮阳,秦恪本想推辞,可这内侍却说这是干爹老人家交代的。
不消说,他口中的干爹自然是曹太监。
“干爹说有几句话让奴婢带给郎君。”
秦恪眉梢微挑,那内侍继续小声道:“郎君遇上的那位妙手神医,可否引荐给陛下,陛下近来精神不太好,可又不想让宫里其他人知道。”
秦恪垂着眸,他遇上的哪里是妙手神医,皇帝和曹太监也不可能不知道,这般说的意思……
“小生记下了。”
……
日头跃上宫墙,再漫过殿宇的重重檐脊,琉璃瓦被倾泻而下的阳光一映,立时耀眼夺目。
萧曼站在太阳地里被晒得有些头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担忧父亲,此刻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她挪步又往门楼的檐下站了站,一边徘徊,一边微狭着眼继续朝宫门里头张望。
从前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现在她就在外头看看,也难免有些心慌。
她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子了,可除 去之前的两名士子之外,并没有旁的人从这里出来。
宫门旁的那些守卫更是像砖雕泥塑的一样,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