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再次溢出。

她赶紧伸手抚住女人的伤口,为祁清和不断输送着灵力,随后又聚了些含着她本源灵气的清水,慢慢控制着为女人将伤口清理了一遍。

半晌过去,云江蓠的额角已满是汗珠,有些脱力,脸色微微发白。

她没有停缓,赶紧将手中的灵药给祁清和一点点涂抹了上去。

这会儿并不是顾忌礼节的时候,祁清和背脊血肉模糊、皮肉翻绽,狰狞可怖,让云江蓠看着心中酸痛,险些再次落了泪。

她手中灵药只有这些,为祁清和都用上后似乎情况好转了些。

剩下的,便只有为先生不断传去灵力,期盼着先生醒来了。

云江蓠坐在床前阶上,垂头抵在祁清和的手边为她传灵力,却突然听见了女人细微的声音。

“……冷……”

“先生!”

云江蓠一惊,赶紧抬头看去,看见了祁清和惨白的脸色,她握住女人的手探了探,却感觉自己手心中的指尖冷得似冰块、没有半分温度。

姑娘赶紧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了女人身上,但此举如杯水车薪,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云江蓠顿了顿,垂头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将身上衣物脱至里衣,然后用灵力将身上都焐热,随后钻进被子中避开祁清和的伤口将她一点点侧过身子拥入怀中,用体温和灵力暖着她。最后将余下的所有衣物都一层层盖在了她们身上。

因为害怕太重压到祁清和的伤口,所以云江蓠没有再盖厚重的被褥。

平日中先生或是温和或是严厉地陪伴她、教导她,云江蓠一直将她当做是强大的近乎无所不能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