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浅浅一笑,自发现了娇妙的女子身份后,温笑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转变。

具体情况表现在和江妙说话的时候,温笑的声音会自带一种独属于女儿家间的娇嗔。

“当然心情好啦!自从阿爹不在了,已经有好久没有人陪我一起吃饭了!”

其实也是有的,只是温笑不喜欢。

她入了戏班之后,因为初次亮相,艳惊四座渐渐成为了戏班子的台柱子,以至于每每用餐便有人过来打扰,让温笑避之唯恐不及。

而独独是之前和江妙用餐的时候,两人虽说只是偶尔的交谈,可却让温笑仿佛体会到了阿爹还在时的温馨时光。

江妙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温笑:

“那介意和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吗?”

温笑对于这事儿倒是心无芥蒂,江妙问了她便说:

“我的生活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的说书先生的女儿,不过阿爹书说得好,得的赏银也多。

所以啊,我是我们那一整个巷子的小女娘,吃食最多,首饰最精致的,那时有好多小女娘都想和我一起玩!”

温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就连眼里也蕴着笑意。

“阿爹最疼我了,知道我最喜欢吃城西老朱家的糖葫芦,所以每次说说完了后都要绕好大一圈给我买糖葫芦呢!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还真是美好呢……”

“不过啊,阿爹叔叔说书多了,后来伤了嗓子又染了风寒,治病的大夫是个半瓶水不满一瓶水晃荡的,所以人也没治好,反倒欠了一大笔外债。

债主上门将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幸亏那几天下了一场雨,家中虽然没有吃的,可是凭那场雨我倒是活下来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小女娘连为自己打桶水上来的力气只怕都没有。

江妙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正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便见有一对家丁打扮的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他们腰间挂着徐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