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人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依旧亮着眼。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样假义慈悲,那些家长怎么会意识到,孩子带来的商机。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赚到那么多钱?
在这些平凡而又普通的家长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呢?”顾行看向主唱。
冷欣月说:“我妈说随我自己,反正家里是没钱给我学音乐的。顾总您总不能一直贴钱给我们吧?”
鼓手徐健康低着头:“我家里也是说,没有钱给我搞什么音乐的。”
关征没有说话,他的妈妈来了。他的妈妈和安罗的爸爸是小学同学,也是对门邻居。平时没事就爱闲聊。
她替关征说:“我们家倒是可以支持关征去搞音乐,但是这不是有人免费给咱们培训什么的,而且又是大公司,肯定比咱们这小地方好啊。是不是。”
顾行轻轻笑了。
最后到何慕程,他是这群人当中,家境最好的,从小就跟着老师一块学琴。
他说:“其实我没所谓。你们都签约公司了,我就自己学钢琴,自己上学。你们留下来,我就跟你们一起。”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好像这样可以,那样也行。
这完全好像就是顾行附体一样。
那天顾行喝那么多酒,是他忽然意识到,原本他以为,安罗是他喜欢的,性格也是跟他挺像的,喜欢招呼人。
可到最后,突然发现,其实何慕程,才跟他最相像。
都是一个这样可以,那样也行的人。
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别人的事情,而操心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道路,那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