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割喉。
石块压住鸭身,待断气,血流尽而亡。烧一锅滚烫的沸水,将鸭身浸泡其中,趁着烫水,赶紧扯毛。
这些活,都是姜识的外公做的。
把所有都料理的干干净净后,真的就连鸭子的脚底板,都给扯的干净,外公才把鸭子交给倪老板来做。他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姜识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和周围的人相处。
看似暴脾气的他,其实内心很细腻。
只是人的大半辈子过去了,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他有自己的乌托邦乐园,却从未享受过。
他喜欢文字,双手却常用农具;他热爱乐器,却只有晚年,才有时间好好学。他一个普通的农民,用自己的双手,养育了一家人。
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博。
或许每一次的急脾气,都是理想与现实的冲撞吧。
听姜识说完,倪老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外公也好厉害啊。”
出生在那样复杂的时期,经历了动荡和饥荒的年代,最后在沉浮中,站稳脚跟。七十多岁了,依旧靠自己的双手去生活,不对任何人有依赖。
他始终都有自己的节奏。
虽然不那么通人情世故,却也不是那么固执封建。
这不就够了吗,哪有那样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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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彻底煮烂了后,倪老板的小炒白菜和蒜炒菠菜也做好了,?她还弄了一个蛋花汤。
菜还没上桌,姜识忍不住尝了一口,直夸:“倪老板,你真的太厉害了!你这手艺,咱们都可以去开饭馆了。就叫‘柴火锅大饭店’!”
“你负责炒菜,我负责烧锅!”
倪老板震惊脸。
这是做了一顿饭,顺带改了个行?
“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