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满江雪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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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久无人语,气氛无端变得凝重,弟子们都维持着缄默,不敢贸然开口打破这样的沉寂。
良久,满江雪才回了点神,颔首呷了口茶水,启声道:“你方才说,孟璟什么也没查到?”
那医药弟子点了点头:“当时的确没查到,至于现在结果如何,孟师弟目下人在苍郡,弟子们也无从得知。”
满江雪再次思量了片刻,说:“那你们即刻前往苍郡,尽快把孟璟带回来,我要与他详谈此事。”
弟子们连声应下。
满江雪皱着眉,把手里的茶盏搁到桌上,起身行到门边时,却听那医药弟子忽地在后头说道:“师叔留步,弟子方才绞尽脑汁想了一想,能以笛声伤人,这其实无关医术,乃是一种少见的功夫,不瞒师叔说,弟子幼年时曾在关外游历过几年,过去倒是对此种功夫略有耳闻,但都只是些神乎其神的传闻罢了,有没有可能,会这功夫的人其实是来自关外?总之我们中原是很少听到有笛声伤人的事例的。”
听他此言,满江雪抬腿的动作一顿。
关外?
脑海里登时回想起某个艳阳高照的晴天,年幼的她在皇家别院的练武场经由母亲的教导初次接触武艺,那阵子别院里来了不少中原武林的侠客,都是母亲过往所结识的好友,满江雪给每个人都奉了茶,虽未称上一句“师父”,但每个人都表示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会对她倾囊相授,传教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