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是真的高,接近两丈,好在她有妖鬼在身,不费吹灰之力便翻入院子。走了些路,发现府内上下的奇怪之处。
府内装扮上白绸,不知何时,天色阴沉,一路走去,空气压抑的让人窒息。
忽然,景荣恍惚向旁侧软倒,“砰—”额头碰到梁柱发出一截简短的轻颤。迟到的心悸将她包围吞噬……
好一阵子,景荣清醒大口缓气,扶着柱子站直身。脚步一转,往祠堂方向去了。
一具漆黑的棺材,葬花围满棺材,百来只白蜡烛燃着火光,昏黄的光线使得屋内看上去暖和,却连她的皮毛都温暖不了。
“蹬蹬——”两个小侍女走近,畏缩地蜷在一起,跪下守灵。
“谁杀的?”空荡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句话,默默回荡着。景荣走出屏风,语调阴冷地问:“谁杀的?”
“我——不——”两个侍女大惊失色,双眼一瞪,口吐白沫,便倒地不醒。
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景荣扭头伏在棺材板上,眼泪无声流下。“对不起,父亲。”
为父亲守了一夜灵,第二日,景荣沉重的叩拜三次。回到自己的院子收拾包裹,便头也不回地翻出景府。母亲早逝,如今又没了兄长父亲,景府便不再是她的家了。
街上的冷风吹在脸上,却割着她的心头肉。目之所及,清冷的巷道,枯枝干裂。
她照着婵巫教的方法,将右手放在耳侧,一遍一遍念着婵巫的名字。然而,耳边只是一阵漆黑如深渊的寂静。
骗子!一瞬间,她有点恨婵巫,为什么不回复她。不,她恨所有人,更恨她自己。是她太弱小了,才会让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