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很久了吧?”婵巫笑问,捏着酒杯,对上景荣那双清澈的眼睛。
年份不算久,也就十年而已。景荣笑而不语,将酒杯递去。“当”两只酒杯在空中相碰,又各自收回被一饮而尽。
不多时,两人有点喝高,尤其是婵巫脸颊醉红。婵巫一把扯开帷幔,指着灰蒙蒙的天空道:“雪又开始下大了——”
“对哦———”景荣探头看过来,应和她。随即起身跑出亭子,惊的婵巫差点醒酒,跟在景荣后面大喊:“荣荣,你披风忘了———”
景荣不应她,径直跑到临江台上,如云端彩霞,耀眼夺目。
看她痴了,舌头打结,婵巫不知要说什么,眼神“呆滞”地望着临江台上翩跹起舞的倩影。
大雪漫飘,低旋慢落,景荣节拍采的极好,舞姿轻盈,在单调的白色世界里,像一抹红色游鱼。倾城倾国,勾人夺目,也不过如此。
婵巫定在原地,眼睛闪过忧伤,她看出了景荣掩藏舞中的悲伤。
游鱼向往白云苍狗,却永远游不出水的世界,尽管它奋力地表达对天的爱意,可也只是黄粱一梦,做着绝望的挣扎。明明为她舞姿中的悲情而难过,却仍然迷恋游鱼的绝望艺术。
一股莫名的情愫从骨髓里生出,长出艳丽的花枝,渐渐地将她缠绕,包围的一丝不露,才得意洋洋地拉她入游鱼的深渊。
心口砰砰直跳,婵巫突然被风吹散酒意,恍然若梦。
这大冷天的吹寒风,伤寒了怎么办?婵巫有些气恼,但面上未显露。
20、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