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老太太说,有一天她做梦,做梦到自己就要死去。但没有一个人发现,直至死体腐烂。她觉得很可怜。她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是自己挺过去的。没有想到,到死的那天,还是如此。
如果,生命就要走到尽头。
她不再希望自己到死的时候,都没人在意。
她永远都记着故去的人。
可是故去的人,早已经不在。
再过几年,她也会不在。
但好在有那些时常联系着的好友们,可以送她最后一程。
不至于太过于落寞。
……
北归看着信件里的内容,泪眼温顿。
她没敢去想,当生命走到了尽头,她和大姐姐会是怎么样。她能想到的就是此刻。
她跟大姐姐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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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叠在伦敦陪了小北归的一个礼拜。
那一个礼拜,比之前去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更快。
白天小北归出门上课,应叠就在家里等她。或者跟着她一块到学校。晚上,她们会在吃过晚餐后,一起手牵着手散步。
身在异国他乡。
没有人认识她们。
就算小概率碰上了同学,他们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甚至还会抱以祝福。
但是在国内,在人多的地方,她们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
这种舒适的状态,让她们似乎都忘记了还要回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