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曾经很认真的讨论过这个问题,景依说,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这么多年了她没办法改。

她还说,何况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多只有十天不陪我睡觉,我就只在这几天开着灯,没有什么大不了。

向岑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应了。

身上还带着晚会上沾染的味道,向岑给景依重新掖了掖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她收拾好,连头发也没吹,怕吹风机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老婆,擦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轻手轻脚上了床。

她撑着胳膊,在夜色里侧身看着景依,也不去管自己有没有枕头,想等着身上湿气稍微散散再过去抱人。

却不想睡梦中的景依动了动,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老公?”

景依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撑着胳膊躺在她对面的向岑,“你回来了?”

向岑脸上深情的快化为实质的迷恋愣了一瞬,转瞬换为了关心,她往前探了探,摸景依的头,“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

景依摇头,伸手把怀里的枕头拽出来,垫在向岑头底下,再钻进人怀里,说道:“好大一股薄荷味。”

“呵…”向岑笑了,她刚洗了澡,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水气蒸腾了出来,朦朦胧胧地罩在她身上,实在不算多浓郁,就这样都能被熟睡的景依给闻出来。

她不知道,景依在梦里有多想念这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