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寄失笑。

细细想一下陛下从前的作风,薛寄惊觉自己也是受了其它人言的影响。

陛下处罚人确实是重了些,眼里揉不得沙子,但陛下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苛。除却治法严厉这一点,薛寄居然想不出其它可以指摘的地方,陛下不好奢靡、享乐,也从未无缘由的惩治、以他人痛苦取乐。

近来越发严酷的作风,又是不是和这信息素依赖症有关联?

薛寄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见到薇欧琳斯。

于是等她再次回过神,她已经到了薇欧琳斯的寝宫之外,并且叫门外的守卫看到了。守卫认出了她,道:“您想见陛下?您的话,我们可以进去通报一声。”

薛寄心说我没有那么大面子,但心底的那个声音不停鼓噪着。

片刻后,她听到自己说:“麻烦了。”

等待的时候,她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长。

好在守卫带来了好消息。

走进去,见到正在桌上“办公”的薇欧琳斯,薛寄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是进来了,可她要说什么?说自己一时兴起,想来见见你?

那也太怪了。并且肯定会被陛下以为自己在耍着她玩。

眼见薇欧琳斯漂亮的长眉微挑,薛寄蓦地把手中的本子递了出去:“这个是我们订婚时的妆面,您选一下?”

薇欧琳斯:“……”

薛寄觉得薇欧琳斯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像是看那种……试图引起主人注意的小宠物。

不过总比发怒强。薛寄安慰自己。

薇欧琳斯还是接过去,看了几眼:“订婚时的不重要,你看着决定就好。”

薛寄想了想,又把看妆面时,那个小助理说的话描述给薇欧琳斯听了:“您说,是不是有人暗地里还不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