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因为要进货,隔三差五都会去城里一趟的。
阮盖稍见喜色,“谢谢周哥。”
周哥摇头:“不客气。”
“对了,周哥,我能问问你,这个花是要绣给谁的呀。”阮盖其实也挺八卦的,只是平常表现得不明显。
周哥拿起绣棚,扬了扬,“你是说这块方巾吗?”
阮盖回:“是啊,之前都没有见你绣过花呢。”
周哥穿好线,低头回:“有人预定了。”
阮盖同周哥还没有熟络时,就听人说起过他的针线活是做的十分细致的。在林镇没有几个人能绣得他那般精致。
除去刺绣外,他也帮镇上的老人缝补衣服。
在小店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缝纫机。脚踩手拉的那种,阮盖的校服有次被拉开了,奶奶看不清楚补,就是拿到这里来补的。
起初镇上也有闲言碎语。
说他一个男人,怎么还做这些针线活。
但人家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怡然自得不说,还有人愿意高价买他绣好的成品。而且他帮人缝补的价格还收的便宜。
只要一块钱。
不论多大件,要缝补的地方面积有多大。
他只收一块钱。
久而久之,众人便不在说些什么。
甚至后来,还有人家里乔迁,亦或者是送人礼物什么的,都上他这儿来预定绣品。
但他最喜欢,也最得意得还属那块小小的方巾。
他家的小方巾可不常见,不单是因为他的绣工,一块方巾成型,也是花了他不少的功夫。从养蚕到吐丝成茧,破茧出蛹后,再由蚕丝织成布。
经过天然植物染色后,晾晒,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