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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是调查最高安理会的事情。据他介绍,十几年前最高安理会曾经出现在靠近朱庇特合众国的死寂之海边沿区域,做了许多小动作,后被雷·纳什政府察觉,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又消失无踪……最近一段时日,因为听说最高安理会在希伦贝尔大区有活动迹象,于是他才来到这里,想收集一些有关最高安理会的情报。”

“哦?”听完他的话,唐方将目光移到那个金属盒,“原来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我还真是有些自作多情呢。”

也就半句话功夫,老头子掌心的酒杯变得空空如也,涓滴不剩。

就在同一时间,书房的门打开,瓦特走进客厅,说道:“您应该吃药了。”

特里·费迪南德原本悠然自得的表情霎时间变成一脸苦涩,赶紧把空酒杯放回茶几,“我不喝了,不喝了……”

唐方瞅瞅面前已经喝掉一半多的那瓶酒,叹了口气,心道特里·费迪南德喝的哪里是酒,是他剩下的日子。

当然,对于他这种看淡生死的人而言,阴世与阳间又有多大分别呢?

拐角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那是拜伦与芙蕾雅下楼的声音,远远的还能听到小丫头非常不满的抱怨,“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屋顶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结果星空没有看到,反而把我的新衣服弄湿了。”

然后是拜伦有些委屈的声音:“我怎么知道外面会突然下起雨来,都说格林尼治是海森堡气候最宜人的海滨城市,哪里想到这天说变就变,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原来外面下雨了……

唐方侧耳倾听,果然听得雨滴敲打房檐的声音,只是被客厅水族箱轻轻鼓动的气泡声掩盖,若不仔细分辨,实在难以发觉。

楼梯口转过一抹靓影,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芙蕾雅小姐出现在茶几对面,抖抖沾上些雨滴的裙,撒娇说道:“唐方……唐方,你看呀,我的新裙子被雨淋湿了,呜……都是拜伦害的。”

她的左脸颊沾着一粒晶莹,在柔和的室灯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华,有些可爱,有些婉约。

拜伦苦着脸嘟哝道:“大不了赔你一件新裙子。”

小丫头横了他一眼,看起来心头怨气很大,“谁要你赔,我才不稀罕穿一个大骗子买的裙子。”说完,回头望着唐方说道:“唐方,你快点帮我说说他,这个大骗子……”

唐舰长闻言莞尔,特里·费迪南德莞尔,连瓦特也莞尔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