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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很久,大约有十几二十分钟,才重新回到会议室。

与之前的落寞不同,脸上表情有了些许缓和,多了一抹释然,不再那么难看。就好像她根本不是上洗手间,而是用这个借口找一个地方静心消化凯莉尼亚那些话对她造成的心理冲击。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如果早知如此,我会试着去劝解他,阻止他。”

她口中的“他”,自然不是别人,是她的王,她的夫——赞歌威尔·奥利波德。

凯莉尼亚笑了,不好看,有点冷:“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国王陛下犯下这种罪行,你作为妻子会不知情?不要开玩笑了行不行,或者说,你当我们是傻瓜?”

这话说的很不留情面,很咄咄逼人,与伊丽莎白的黯然神伤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她没有反击,也没有羞恼,因为她不配,她理亏。

这些官员与贵族们口口声声喊着子民,发誓要造福一方,结果呢,现在却被一个外来势力攻陷国家首都,还在谈判桌上将官员与贵族,乃至这个国家的王的罪行揭露出来。

正义与良知,没有出现在官员身上,没有出现在贵族身上,反而出现在立志杀光他们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她有什么资格去反击,又有什么资格去羞恼。

她只是轻轻念叨着:“我……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又无法证明自己不知道,如何取信唐方,取信国民,是她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她是为和谈而来,但是此时此刻,却变成一场对贵族与官员暴行的问责会。

“我……有一个提议,希望叔父与唐先生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伊丽莎白的话打断唐方与图拉蒙的对峙,他直起腰,扭头看向王后:“请讲。”

“为了这个国家不用饱受战乱之苦,我们……可以让步。”

唐方与亨利埃塔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