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身份如何,立场如何,这些都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放心吧,他们应该没事的。”海风将安妮的自言自语送进菲尔德耳朵里,这生性温和的男子扭头冲她一笑:“这么多天来,北郊研究所附近区域一直被政府列为军事禁区,想来唐方他们一切安好。”
菲尔德可是听人形容过当时的战斗场面,地面战的具体情况文登巴特市民不知道,但是天上的激战,却是隐瞒不住的。180几架“雷霆之翼”在地狱火导弹的招呼下,如同裹着火焰的流星雨那般由空中坠落,这样的景象,如何不令人震惊,如何不叫人胆寒。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那一战中政府军输了,一败涂地。那场大战来的很突然,去的也很快,短短半个多小时便落下帷幕。从那以后,以北郊研究所为中心,方圆20公里范围被政府划为禁区,一切人员车辆,乃至飞行器、民用卫星都不得进入该区域地面或者领空。
有点脑筋的人都猜到一件事,在雷克托海军未动的境况下,战争戛然而止,政府还圈禁起那片区域作为禁区。只怕战争双方已经由剑拔弩张状态走上谈判桌,开启了和谈进程。
半个多月以来不闻枪炮声,禁区也未撤销,这说明形势并未恶化,唐方他们还活着。
“嗯。”安妮轻声应道,目光落在银河长长的光晕带上,“不知唐林的病怎么样了,好没好?我有点想唐芸了……”
这时,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唐林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听着菲尔德宽厚的胸膛传来的心跳,还有栈桥下调皮的海浪拥吻沙滩的“哗哗”声响,安妮慵懒地打个呵欠,美眸凝视着夜空下最亮的一颗明星。
“还记得那颗星吗?”
“怎么不记得。”菲尔德微微低下头,轻嗅着姑娘发间清香:“一辈子都忘不了。”
“咯咯咯咯……”安妮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你跟它一样傻。”
菲尔德愣了一下:“它怎么傻了?”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嗯。”菲尔德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去年的夏末,文登巴特就像一个刚刚断奶,觉都睡不踏实的孩子,时不时就哭会儿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