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她的命总不免被‘人’惦记。
只不过在这之前,顾文君从未想过,有一天,赫连幼清会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
其实早该意识到。
赫连幼清既然有意削藩,便断不会让藩王继续存在。
是了,赫连幼清其实早就有意削藩。
只不过自己还仅以为时间尚早。
“殿下是不是也认为,只要臣死了,便无人知晓这个秘密?”顾文君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但不巧的是,殿下信不信,只要臣一旦身亡,第二日,整个上京都会知道太子逼宫一事。”
“你威胁我。”握在掌心的肩膀镀上了凉意,却仍抵不住心底的彻骨冰寒。
“不敢。”利刃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却因此划破了脖颈。“不如,你我做个交易。”顾文君也不管赫连幼清愿不愿意听,对方冷着脸,着实不像是好商量的模样。
“你守住我是女儿身的秘密,自然,我同样也会守住太子逼宫的事。”顾文君掀起眼,全然是赫连幼清重未见过的陌生模样。“自此天南海阔,两不相干。”
人这一生,最难过关是情关。
最伤人的心。
是动了心。
便是一场空欢喜。
到头来也不过是换来一句
两不相干。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可笑到了极点。
她先以嬷嬷现身相问。
忍不住生出期盼,但又害怕。
矛盾的几近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