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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凝灿笑:“如何?是不是被想象中的我给迷倒了?”

苏填雪:“嗯,完全想象不出来。”

法律在苏填雪看来是冷酷和无情甚至保守和死板的。

她不太了解,这大概只是一种偏见。

而时凝在她看来,是热烈的浪荡的灵活的。

和法律二字格格不入。

所以不能想象。

时凝很想说,她上辈子当律师的战纪不错,不少人也都喜欢请她。通常来说,时凝两个字,就是胜利的代名词。

但这话说不出口。

苏填雪说得没错。

这辈子的她,跟法律一点边都沾不上。

最紧密的联系大概是多年前上初高中学政治课的时候,学到的跟法律有关的基础常识。

这一刻,时凝才真切地意识到。

过去陪伴着她很长时间,度过童年,成为她跨国低谷的工具,又引领着她走向更高处的东西——法律。

大概是真的要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她喜欢法律吗?

时凝没办法一口回答。

有人会说,法学是一门关于善良和正义的学科。

可是在时凝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从山尖掉落至谷底,她见多了用法律来谋利的人。

律师不是为了正义在辩护,而是为了自己的辩护人所行动。

对时凝来说,当律师,更像是一种探测人性边界的选择。

法律不能规定人要如何善良,所以只能规定人不能如何作恶。

但这范围之内,永远有着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

她游走在这范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