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境界层次高出一线，实力就高到没边了。生命层次高出一等，相对来说也是数千万甚至上亿年的进化间隔。如果说普通人是猴子的话，那么一般的使徒、契约者、轮回者什么的，就是在开始进化的道路上了，其中的佼佼者便是由猴子进化成了人类。

但是对上裴辰这种根本就是由人修炼成仙了的家伙，依然还是逃不过那种注定悲催的命运就是了。

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裴辰的观测和自身的认知，或者说是在按照祂的意愿进行着，在量子位面上的某个空间的构成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但是在构建出“游戏平台”的雏形，并且创造出了几个空荡荡的空间之后，祂就没有继续演化下去了——

因为祂并不知道那个轮回空间的具体机制是怎么样的，剧情世界的类型与选定又是什么方面的，最重要的就是祂不确定有没有所谓的现实世界的选项……这就让人尴尬了，所以暂时只能够先准备好所需要的条件，等到时机成熟之后直接观测存想出来便是，反正驾驭时间的自己绝对不可能会错失良机的。

“虽然这样做代价很小，但是在微观层面进行操作需要付出的心力更加多……你其实根本就不缺那些代价，既然如此何必不放开手脚来？”欧提努斯淡淡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人很容易被欺骗，总是误认为感官知觉感触到的就是正确的，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感受到的……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能够被伪造的，幻术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欺骗了人们的所有感知。”

“然而，只有意志是自由的，只要认知到了自我、把握到了真实，那么就算是神也无法随意的扭曲修改——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直接清理一片河系，然后在现世的层面塑造出相对真实的场景更加安稳一点儿。”因为裴辰的底气越来越足，所以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严防死守小心翼翼的掩护的缘故，所以欧提已经知晓了许多隐秘的事情，也明白了祂想要干什么。

“是吗~”

裴辰打了个哈欠，但是却有些不以为然，关于魔神少女说的这个问题，倒是和希拉里·普特南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阐述的假想——缸中之脑有些关联。

假设一个人的大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大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这个人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知觉或者说幻觉。

对于这个倒霉的家伙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这个人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而这个假想大的重点在于：你又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安啦安啦，人的感觉是最没有道理的东西，只要安排有复数个不同的空间，就能够制造出‘无限’的错觉。超越常人的精神与生命境界的思维并不是可以轻易取得的东西，我并不否认一般人也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未免太低了……就算到了那个时候，那些家伙察觉到了所谓的世界的真相都好，也不过是依靠自身的心灵力量从这个幻术之中挣脱出来而已，但是充其量也就只是恢复了原来的生命层次，又不可能升维来打我，再说了我和他们之间间隔的维度可不止一两个那么简单呢。”

裴辰不置可否地说道，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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