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落凡间了？！”祖神似乎对于这个消息显得有些惊愕，好半晌之后才缓缓地说道，“还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啊，被封印于此数万载，但是却没有经历过还是不知外界岁月流逝……”

又是一刀下去，再次将冰层的巨大体积分割，裴辰然后再次释放出一道九尾之力，大量的黑色微粒快速的依附上去，吞噬扩散同化分解。

做完这个之后，他微微喘气起来，看了一眼再度缩短的回归时间，冷声说道：“那是当然，连个对比都没有，四周的环境也是永远不会发生变化的那种，估计能够知道自己被关了几万年也还是托着直觉的福吧？”

“诚然……我对于光阴之道的确是不如妖王蚩尤。甚至于我根本就想不明白祂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世间的，因为在祂之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妖族……”祖神直接点点头承认了下来，“哪怕祂现在可能已经死去万载了，但是也绝对不简单，如果你也在祂旁边就知道了，祂的身躯之中法力蕴含万年都未曾消散半分……反倒是我，现在却已经虚弱了许多。”

“听起来真心是个危险人物，不过我估计是感受不到你说的那种感觉了……”裴辰眯起眼睛打量着下一刀要从哪里下手，同时这么说道。当这些镇压神农与妖王的封印全部被摧毁之后，他就会立即回归无限空间了，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

这是晋阶任务的特性，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无限空间的传送虽然稍稍坑爹，但是也非常的高技术含量，裴辰现在根本就无法对抗——他总不可能找块大石头抱着，撒泼打滚哭喊着“我不回去”吧！

也许就只有桔梗和奈亚子可以选择随时回归，她们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可以选择一直逗留直到任务时限的最后。

“……现在外界的局势到底如何了。”祖神沉声问道，之前祂刻意避开了这个问题，但是最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兽族的状况怎么样？伏羲和女娲有没有赶尽杀绝？！”

“这个啊……”妖怪犹豫了一下，“好像就只有你的道场那里还有兽族的存在了，其他的地方很少有过踪迹，现在世间的大部分野兽基本上都只是纯粹的兽类，灵智未开……”

“……”

沉默了一会儿，神农的眸光凌厉得可怕：“那两人果真一点儿也不念旧情，竟敢如此欺我，真当我不会对祂们的族群出手了是吗……”

“这个，我不知内情，也无法评价……”裴辰却是皱起了眉头，“不过好像天帝伏羲倒还时有消息，神居于天，天下太平，从不下界……但是女娲神貌似很久之前就踪迹全无了，除了南疆的那一带在人界也是信仰衰微，连人皇之位都被轩辕氏代替了……嗯，她的后人倒是经常出世。”

“后人？她怎么可能会有后人？！”神农大为惊奇，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迅速低沉下来，“不过就连女娲都已经消失许久了吗？这么说来，在我等当初落败了之后，女娲恐怕也……呵呵，当真是好算计、好手段！大道之争当真是无情义可言。”

说到最后，祂已经是在喃喃自语了。

“……”妖怪默然，此一刻他无意于评价关于祖神们的斗争的合理性与正义性，更加不在意到底谁才是正确的一方。

“那些事情以后再行计算吧，你小心点啊，这是最后一刀了……可能会伤到你。”伸手揉了揉奈亚子的头发，裴辰将少女往身后推了推，脸色平静下来，举起妖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