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床上,四肢颤抖,死死地咬着被子,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疼,太疼了。
身体深处像被打开了一个空洞,本能地让她渴望着某些东西。
她屈起指节,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闭上眼,汗水顺着乌发淌下来,濡湿了后背的布料。
入骨的痛感绵延不绝,烧得她理智全无,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某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或许要死了。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五六个小时过去,她硬生生熬了一夜,才感觉那股疼痛缓和下来。
身边的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陆芸从床上坐起,打着哈欠揉了揉眼,开始例行叫醒姚如冬:“醒醒醒,要上课了……”
她环顾四周,却发现本该每天最早醒来的虞悄却并没有在洗漱。
陆芸望向上铺,笑着问:“悄悄,你今天也睡懒觉了?”
上铺的被褥动了动,虞悄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头发杂乱,双眼也不如往日有神,神态甚至有几分阴沉。
陆芸见状吓了一跳:“悄悄?你没事吧?”
虞悄垂着头,慢吞吞地下了床,声音干哑:“没事。”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愣片刻开始洗漱。
回到宿舍时,姚如冬看见她的样子也变了脸色:“悄悄,你今天看起来好憔悴啊,怎么回事?是感冒加重了吗?”
虞悄有些麻木地回答:“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