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真的假的？”

“妈呀，你赢了你赢了！”

秋甜讲的，严格来算不是鬼故事，全程并没有出现任何鬼影，但就是如此，反而更加真实，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真的像她一样，经历上那么一场——

“真的发生过吗？”连莉莉丝也在问，心里已经想到了十几种可能。

“当然是假的啦。怎么连你也信啊。”秋甜笑起来，声音还没完全切换，带着点儿气音，搔动着精灵敏感的耳膜。

“不过那时候，确实是生过病，也忘记了好多东西。但是小孩子嘛，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也很正常……”

秋甜回忆着，絮絮地说，突然愣了一下，转头仔细端详起了莉莉丝的脸。

“说起来哦，你脸上的这个刺青……”秋甜有些犹疑不定地说着，不敢伸手去碰，“我总觉得，我小时候好像画过。它是什么意思啊？”

藤蔓图案，是精灵的独门语言。藤蔓的粗细、叶片的数量、长度与走向都有讲究，再在其中融入独特的魔力，一幅图就能表述一段完整的信息，且只有经过学习的精灵族人才能读懂。

在外界广为流传的，只有几幅图案，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代表着“驱逐、耻辱与不祥血脉”的半精灵混血标志，鲜血一样地红。

“不好的意思。”莉莉丝的眼神中露出几分探究，却也没完全把秋甜说的话当真，小孩子嘛，随手画上几笔，画个类似的东西出来还是简单的，“这个很复杂。你确定你画过？”

“确定！……呃，确定吧？”秋甜自己也实在记不起来了，之前看这个图案，只觉得吊诡奇特，现在想起了四岁时候的事，再看过去只觉得那图案好似会动一般，看一眼都觉得头疼欲裂，便不敢再细看。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秋甜望着莉莉丝的眼睛，属于人类的黑瞳，宁静而深邃，在说这个图案“不好”的时候，眼底也没有什么波澜。

“我奶奶的身份光脑中应该还有照片，等之后我回去找找……”秋甜一时间忘记了莉莉丝“npc”的身份，把她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想探究她脸上神秘图案的秘密，还要笨拙地安慰，“但是啊，你看，虽然你说这个图案不好，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的嘛……要我说的话，它很漂亮，而且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