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流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父亲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
“你们两个先走,去森林的尽头避难,”他说,“我要去外面看看。”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外面已然开战了,壮汉正对峙着好几位手持武器的窟卢塔族的族人。
林檎问酷拉皮卡的母亲鸟在哪里,她给她指明方向。女孩紧紧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她没有对人出现出明显的抵触之情,她们两个跨上鸟的背。
还是迟了,还是不幸。
旅团并非按一条路线上来的,而是比赛从几条不同的路径查到了族地。在森林的限制下鸟几乎飞不起来,她们的鸟没有走多远,径直遇上了今天刚见过一面的旅团的团长。
林檎的眼药水失效,绯红的眼睛显露出来,酷拉皮卡的母亲拿起了放在鸟背上的剑一跃而下。
她说:“林檎,快逃。”
林檎躺在床上,不停地反刍着一段记忆。她认为最好的遗忘方式就是不断品尝痛苦,直到感觉不到痛。
她忽然很想呕吐,趴在床边干呕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肥猫伸脚拍她的肩膀。
人死了,鸟也被杀掉了。
她呆呆地倒在血泊里,等待气绝的一刻。
“玛奇,先别杀她。”
一双手拨开了她眼前的乱发。
“你的眼睛和其他人的……好像不一样。”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她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她的眼睛是正如传说中的因情绪激动变成了红色,但你的眼睛是褪色,似乎这才是你眼睛原本的颜色。”
林檎已经无所谓了,这次任务注定会失败。她叛逆地避开了他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林檎死鱼眼看着他。
旁边的玛奇开口:“团长……”
“等一下,”库洛洛说。
他长久地注视着那双红色的眼睛,那其中少有感情,更加证明了他的理论。这双眼睛永远似乎不会熄灭,闪烁着永恒的生命的光辉,比世界上的每一种石头都更为美丽和耀眼。
林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不会说话?”
林檎把他手拿下来,蘸着自己的血在他手上写:林檎。
“你的名字?”
林檎没有说话。她要死了,不是很想管这位蛋饺的无趣的好奇心。
带着某种恶意,某种恨意,她想要伤害眼前这个人,尽管做不到杀死他,可必然要他痛苦。
能让他感到痛苦的卡牌,哪一张,哪一张能做到?
她已经拿不起魔法撬棍了,也拿不起水果刀了。
卡牌还在选择界面,最后在她混乱的意识中,恋人的呼吸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