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队里的队员基本上是不懂鬼道的,他们第一次看到这般景象,此刻斑目一角心里有一万个不服,可是被镇压在缚道之下,他哪里都动不了,甚至连灵压都释放不出来。
可是过了半天,他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她这样,是变相的锻炼他操控灵压的能力。
不过这件事传到其他番队耳朵里,变成了十一番队三席四十多年前轻薄了喝多了的曳舟铃也,被曳舟铃也记了仇,曳舟铃也是个记仇的女人。
这几十年来,尸魂界在曳舟铃也维护结界情况下,没有遭受过一次外界袭击,山本元柳斋将铃从鬼道长提拔到了大鬼道长。
自从露琪亚跑来找她学鬼道的消息传了出去,陆续上门找她学鬼道的人越来越多,她苦恼地跑到地跑到了六番队躲避,原因是六番队长十分冷酷无情,从不给人留情面,一般人也不敢随便走近六番队,十二番队也是这样,只是涅说来的人太多了,干扰十二番队搞科研,把铃关在了门外,她没地儿可去,只能躲在六番队。
涅威胁她,如果再敢跑回十二番队,就会偷偷在她身上安装监视器。
结果这一躲,就便宜了一个叫阿散井恋次的少年,他最早在五番队,后来去了十一番队队员,现在进入六番队了,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副队长。
“曳舟铃也,从我的办公桌上滚下去。”朽木白哉坐在桌前办公,铃进来就坐在了他的桌子上,还将脚翘了起来,着实有伤风化。
“白哉少爷,我可是只听命于老头子的。”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戏弄。“啊,尸魂界真的好无聊啊。”铃还是从桌子上下来了,她躺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二十年前说跟我结婚,这话还算数吗?”
白哉正在写字的笔尖掉下一大滴墨,他满头黑线和无奈,坐在一旁整理文件的恋次憋着笑,只有两个肩膀在颤抖,铃趴在沙发上撑着头看着白哉,朽木白哉抬起头,扫过一眼铃头上戴着的簪花。
“滚出去,滚回你的五番队。”此话一出,果然那副戏谑的表情瞬间从她脸上消失,她转过头,垂下眼帘,马上就一百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百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多少个夜晚,她都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平子真子的样子。
每一次她从梦中醒来,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摸着自己湿润的脸庞,梦里的故事从她脑海中一点一点散去,她想抓,抓不住的那种无力感袭遍全身,有时候她又想就那样沉睡在梦中永远不要醒来,至少在梦里,平子还在。
铃沉默了,她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朽木白哉抬眼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瘦弱的身躯撑着一件华丽的打褂,在夕阳下显得是那样悲凉。朽木白哉皱在眉头,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说话太重,明明知道她不愿提起这样的伤心事。
恋次将头埋在文件后观察着这两个人,他只知道队长和这个大鬼道长相识一百年了,应该彼此还是很熟悉的,在六番队的日子不算短,至今瀞灵庭中敢这么调戏队长的,也只有这位大鬼道长。
如果恋次跑到铃面前问是不是认识朽木队长非常久了,铃会告诉他“别说他了,我跟他爷爷还认识呢。”不过恋次是不敢轻易惹她,他深知道铃的缚道有多厉害,有可能把他钉在地上半个月都起不来。
连续三个月铃都没有出现在六番队,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在没有铃的六番队清静了许多。
除了日常维护瀞灵庭结界,就是去三番队打个酱油,她是不太敢去五番队了,或许平时跟蓝染走得太近,她一去五番队,雏森桃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她多想告诉雏森桃,让她放弃,不要去憧憬蓝染这个男人。
蓝染并非雏森桃看到的那样温润如玉,而是一个城府极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的阴狠铃是亲眼见过的,扮猪吃老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