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下茶杯,言语似有无奈,“为了不去刑部,宁可挨板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柳晏儿实在找不到理由,只好说:“大周从来没有女人当官的先例。”
“你做这第一个,有何不可?”
柳晏儿摇头,“我只求安稳度日,不想做什么千古第一人。”
太后垂眸思索片刻,问:“若是我想让你帮我呢?”
柳晏儿突然警觉,“帮你什么?”
“先帝驾崩,新皇年幼,宗室窥伺,朝中党派林立。我一个女人,孤儿寡母,每日寝食难安,疲于应对。在外廷,我需要一双眼睛。”
柳晏儿无心卷入官场,反问:“沈氏一门,还不足以做太后的靠山吗?”
太后意有所指,却并无责怪之意,“重用外戚,好说不好听。用不好,便是众矢之的。当年我祖父沈阔是如何下狱,沈家因何流放岭南,柳大人都忘记了吗?”
说起陈年旧事,柳晏儿忍不住叹气,她走到窗边,“那太后就更不该找我帮忙了。”
皓月当空,对面的房檐上星光一闪。柳晏儿察觉不对,砰的关上窗户。
一支冷箭穿窗而入,直射在沈太后面前。沈太后盯着桌上那支箭,尚未反应过来。
柳晏儿吹灭桌上的烛火,扣动机关,横刀从房梁掉落。柳晏儿抬手接刀,抱着沈太后一同滚到屏风后。
“你带了多少侍卫?”柳晏儿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