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止非抬眼,“永王府”的匾额赫然在顶,“……”
“殿……”门口的侍卫刚想上前打招呼,就跟池止非对视了一眼,直接被吓得失了声,卧槽这不是刚被贬昨晚府上还……的国师大人吗?!
龚离墨翻身下马,接着对正在揉太阳穴的池止非道:“下来。”
池止非依言照做,正欲开口,就听龚离墨冷声吩咐:“带她到听风阁。”
“……是!”
池止非十分顺从地跟着侍卫走了,冷幽冥的功效持续半月,此后便会自动消失,虽说对她没什么用。这么想着,池止非眸底溢出星星点点的金光,稍纵即逝。
池止非被软禁了,期间并未见过龚离墨一面,只有一个伺候饮食起居的侍女整日陪在她身边。朝中的风风雨雨她无从知晓,凡涉及龚离墨的事情侍女亦是三缄其口,只与她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听,自顾自地说着,仿佛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池止非对此十分顺其自然,整日着墨练字,偶尔晒晒太阳,日子过得还算顺遂。
直到有一天,有侍卫到听风阁宣旨,皇帝赐婚,民女池遂心与永王龚离墨,三日后即刻成婚。
池止非没接,便有侍女过去接了旨,算是走完了流程。
“我要见她。”池止非面无表情地开口,一双眸子冷得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侍女温温软软地回复:“殿下说她要专心准备婚礼,谁也不见。”
“呵。”池止非冷笑,行,不见便不见吧。
侍女眼含忧虑地看了池止非一眼,接着缓缓道:“冬至,大雪初晴,玄宫大火,国师身陨,陛下悲痛万分,感念国师生前善举,丧礼从简,令大赦天下,减轻徭役,万民同哀。”